Wednesday, March 23, 2011

Inside Job Review

Rui Chen
03/23/2011

电影的时间一般都是固定的,总是不可能像电视剧,韩剧一样,演着,演着,就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所以,电影对一些情感慢热的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然,换到导演的角度,他也会通过自己的剪辑,非线性叙事模式让这种观感经验更加的紧凑,低估观众的智商显然是导演所不愿看到的,因此他们也会使用必要的留白,使故事的逻辑在深层次上趋向完整,毕竟相比于电视剧,电影可能只是一个生活的片段,一个小插曲。

如果非要将电影加上一个时间限制,可能是不恰当的,拍电影对于很多人就像是一个梦,无论是James Cameron 的Avatar,还是陈德森的十月围城,亦或是Woody Allen的Whatever Works等等,都像是作者的一个情怀,在经过的10年的孕育,终于对得起你我的感受。在这里面,似乎编剧和导演的统一性似乎显得非常的重要,就好像动画片的原画和导演一样。谈到的电影的诚意,可能文艺片都远胜过故事片,或者是那些特效满天飞的灾难片以及恐怖片。在这其中,无疑Before Sunrise(1994)以及Before Sunset(2004)就显得非常的突出,一部没有任何其它做映衬的电影,语言成了这里的主宰,仿佛置身巴黎的幕布之下,浪漫就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如果说前面的电影是在找会念台词的演员,而这两部经过演员和导演协力,字斟句酌的心力之作,则让人心生暖意,浪漫的画面仿佛超脱于两个小时的时间容量,心灵、思想的交汇如此的自然。

在我看来,纪录片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分类。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它的对象就是我们的生活,就像众多的记者一样,它所追寻的不过是我们日常所没有关注的东西罢了。它没有超脱,只是重新的组织;演员不能遴选,因为它们创造了历史;内容没有新奇,也许我们早已受到过书本或者是媒体的教诲;我并不想为着这“立此存照”的电影争辩什么,因为它确实不是所谓的创新,但也正是批评式的换角度思考,让我们看到了另外的一番图景。而近日获奖的Inside Job也极好地为我们这些门外汉上了生动的一课。

投机:短时间的幸福,长时间的疼痛
Inside Job 一部典型的大历史观的纪录片,作者的这种视野架构也就决定了影片的震撼和大气,但这种似乎对决策层的抗议行为落笔在结尾时,确实对未来的无限惆怅,令人寄予厚望的Obama政府,它似乎还是在重蹈着Bush政府的覆辙。与五年前的Enron: The Smartest Guys in The Room不同,Inside Job一开始地着眼就不是一两个经济或者是政府界的领袖(当然这也是前者讲的就是Enron,而后面的financial Crisis针对的是整个美国,甚至是全世界的金融气候),它说明了里根政府为了引导美国的经济所采取的一系列解除政府管制的政策,这样的制度放开结果就是公司模式的改变,一种深入投机者的利益驱动行为不断地继续直至引发了dot com bubble,以及enron,world.com,甚至是subprime等等。Free Market蕴含的是一种尼采的超人哲学,这种由行为直至身心的强大符咒,让这些身处于利益圈的人们看不到小小的华尔街之外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做trading的强大身心折磨甚至是让这些顶级的交易师选择了和Enron的Lou Pai相同的生活,看脱衣舞,甚至是寻花问柳。经济和金融确实是一个比较宏大深奥的主题,我所了解的一点点政治经济学常识,并不足以解释那些醉心于股票,证券以及期货的人的行为,简单投机行为的驱动下,人们往往都看不到真正的价值是什么。这也大概是那些真正关注创新,创造生产力的长线操作者为什么会成功的原因吧?Buffet的股经也就是告诉那些投资人,更多的是分析财报,而不是简单地用烛线图或是各种日线、月线地统计图去超越地窥测到未来的走势。如果赚钱都是像给Warren Buffett的Berkshire Hathaway投资一美元,然后坐等个几十年,人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也承载了太多的想法,普通人在获得既得利益的时候,他们并不会考虑有所收敛,而只会是满心欢喜地去摊大自己的那张饼。华尔街的头头们在这方面也不会做得更好,神坛之上的格里斯潘就曾在卸任前听到过不和谐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思考和对策反映到联邦储备利率上,后面他也拒绝了影片的访问,让我们无法对他的所思所想有任何的了解,真正站在过这些决策最高端的人,Ben Bernake以及Henry Paulson都无一例外地拒绝了这次采访,也许就像是外交解密一样,可能还要到50年后才能真正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诉求,这点不得不让人遗憾。

利益与良知
就像Paulson在Moral Hazard说的大话一样,“政府不会bailout,不会为那些没有责任的企业买单”,当然政府买单的行为也确实是有违free market的精神,我们也不能一股脑地认为创新的企业就是在做实事,而那些华尔街的“包装公司”就是在骗投资者的钱;至少在这点上Enron就给我们树了靶子,他们不负责任地将任何可以买卖的东西包装成高科技的金融衍生品,甚至不顾及加州居民的正常生活需求。就像是冰岛一位教授所言,政府银行的不负责任地违规借贷,这不仅是对储户的不负责任,更是对国际利益的不负责任。道德与良知,一个贯穿inside job的另一主题,在一次次的高官调查,一次次的教授访谈中跳入我们的眼帘,我们也会不禁自问薪金无上限是否是一个大bug?这个问题无疑太复杂了,无论是香港有名的高薪养廉,或是大陆的高官贪污外逃,似乎都让这个问题成了伪命题。但是,我们也同样看到了NBA的球队工资上限,换个角度说,只要工会介入,NBA的球员还是能够达成共识的,同样,只要政府高官自己拍板,他们是可以限制那些总裁头头们拿多少提成和分红的。在这样一种自由与自律的纠结之中,Inside Job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姐妹篇。

如果没有这些
就像我们在批评钱是万恶之源一样,我们似乎也在骂自己就是原罪。在我看来,我更愿意将交易所看成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尽管没有创造财富,但确实是让财富流向更能创造价值的地方,就像国家银行一样,他们拿储户的资金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企业。而至于那些金融衍生品,他们就像是一个个不起眼的丑小鸭,如果没有一系列的包装,似乎就很难意识到自己能够创造美梦成为翱翔的天鹅。在就是那些职业经理人咋舌的薪水,我更愿意认为,那是他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带来的好处。总之,就像是乐观主义者站在危机钱的无所适从一样,倒回到原点,我们可能还是会做出这样本能的判断。唯一大家所没能看到的可能就是那个隐藏于每个人心底的信心和乐观,它让Paulson抛出了Moral Hazard的命题,也让我们看到了在政府这个公共领域的强势主体缺失下的惨目忍睹之状。如果还让我给这个信心和乐观打上一个标签,我觉得这就像是引向高处的楼梯,也许只会是让我们摔得更痛,更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