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i Chen
02-18-2011
02-27-2011
Usual Suspects(1995), Se7en(1995) and LA Confidential(1997) 都是Kevin的作品,不温不火的演出似是他最大的特点,这个特点也在American Beauty(1999)中非常有表现(饰演Lester Burnham),家里面也是Carolyn Burnham说了算。当然,也不是说这一特点在哪里都试用,LA Confidential中,Jack Vincennes 似乎就没有太大的作为就挂掉了,并没有作为很好的主线,然而Usual Suspects, Se7en就不得不拍手叫好了。前后强烈的反差演出为两部电影这种比较浓厚的悬疑或者心理上的冲击、震撼(或者说恐怖)。
今天又看了一部Kevin Spacey的片子, The Life of David Gale(2003),非常的不错,就像是animal Kingdom的结尾一枪,最后Gale的录影带也算是给影片添加了一些悲壮,死刑的争论依然在继续,但是殉道者依然做出了明确的表态。
生死总是一个宏大、引人注目的主题,而站在其对立面的死刑却又是那么的冷酷,完全的可以控制,时间、地点、甚至是花销成本,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准确无误不容商议的。那我最近所学到的一个术语,就是stereotype来形容,绝佳不过了。处于一种对自我的肯定,或者说大多数人的自信,人们总是认为自己做的是如此正确,而恰恰是这种大多数人、相互鼓励式的肯定,让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偏执成为了真理,一种多数人对少数人的绝对话语权或者说是某种程度上的专制。很显然,这部片子就是在这样一个框架下展开的,当Gale这位奥斯丁的哲学系教授站在州长的对立面时,我其实是很敬重的,人民选出的州长是一种大多数人的民意体现,或者说是大多数人的话语表达,而Gale,只不过是社会上的精英分子,代表的只是自身,或者说是少数派,所以,即使是当州长不知不觉而认同希特勒的话时,他并不显得着急,而是反过来质问100多个人(被Gale提醒准确的数字为131个人)中有谁是被误杀的,如果有,我马上申请州法院废除死刑。这段对话是非常有感染力的,他让我们看到了民意的强大,让我们看到了多数派在少数派面前的蛮横、不讲理,甚至是有时候会质疑这些不相干的少数派的目的和动机。而当镜头对准每一个WatchDeath 所无力保护,无奈叉掉的照片时,现实的震撼告诉我们悲痛对于每一个家庭都是难以承受的。
看着看着,我竟然发现了此片和Usual Suspects惊人的相识,都是出人意料的结局,同样是贯穿始终的对话,一个让我们最后对其痛恨不已,认为应当绳之以法,另一个却最后发现是一个殉道者,心生敬意。Kevin Spacey一次又一次的精彩演出让我敬佩,但之于情节和立意,后者显然要高出很多,也许有人会讲,Usual Suspects在那样一个律案刑侦片兴起的年代,开创了一种"误导"之先河。而这个the Life of David Gale的意义和震撼则大抵相对于Minority Report(2002),但现实感显然要超出后者很多。
其实重头至尾,我们的位置与Bitsey Bloom无疑,我们也会提出"为什么选我来做这个面谈","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做这次面谈"。和Usual Suspects不同,这个对话并不是要展示如何基于大家的偏见,去骗警长或者是观众,而更准确地说是要布道,其死刑之前的肺腑之言,也自然而然地会让人去相信他过往的故事的真实,以及他故事的寓意,一个哲学教授真正的身体力行。诚如他所言,他眼中的Bitsey Bloom不仅仅是一个良心记者,更重要的是有着为着良心的铁窗经历,她才最适合去走这份重要的记录和解读。所以,就像是耶稣或者是苏格拉底,在死于犹大的出卖或者雅典的毒酒之时,他们的内心都是非常的淡然的。
尽管我也是在强调此片和US的差异,但涉及到故事的真实,我还是有所怀疑的,每一段都是回忆,每一段都有对应的关键词,而布道的本质,或者说一种思想意识的主导,让这些回忆都变得非常的有序,先是什么,后是什么,前因后果,不必要的情节都给省去了。那我们就要想为什么会有Berlin的出现(Berlin可能只是一个工具,可能存在,但是谁都不认识她,因为她已经被开除了的,试想一个被开除了的人,怎么可能还上诉,只是为了搞坏Gale的名声而已),为什么会有儿子的早餐和爸爸早餐的惊人相似(爸爸临刑前的早餐一模一样),为什么会要讲到那个宠物(原来这个宠物里面有录像带),是不是有些毛骨悚然了,^_^。我想说这些可能都是设下的圈套,可能这本质其实是与Usual Suspects一样,所有的细节都是伏笔,都不重要,而录像带可能才是我们观众的解脱。
不得不承认生死在讨论道德话题上的神奇作用,而这部片子这样的叙事安排(嫌疑人似的真是模糊)和叙事架构(哲学教授和良心记者)让我不得不觉得这是一部上等之作。